名家分享 - 天涯海角 / Maotouzi
遙遠的加州山谷,故人的金邊在閃光
文/ 圖:毛豆子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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2018年初秋那場加州淘金之旅的倒數第二天,我們在內華達山脈腳下一個叫“Chinese Camp”的小鎮。那天的黃昏令人難忘,本是開錯了路,結果卻誤入了“桃花源”:四面八方競相湧來了長日最後的光線,照亮了遠方好像一聲聲嘆息般疊加起來的山影。它們讓我想起蒙大拿的牧場,那種《斷背山》才會發生的地方,麥黃色草原的盡頭是紅色的穀倉和小小的風車。視線和盡頭之間,還有幾匹奔跑起來的,好像在漂浮的馬。風一吹,荒草後的牧牛露了出來,我們驚叫起來。
太平洋峭壁上的隱修學院,僅憑預約入內
文/ 圖:毛豆子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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北加州一號公路一個叫大瑟爾(Big Sur)的地方,有這樣一個總是被翠綠霧氣占領的,充滿神秘氣息的學院。大多數從舊金山前往洛杉磯的路旅人即使開車經過這裏,他們大都不會註意到它的存在,也有心細的人會看到路邊掛著一個招牌:“EsalenInstitute,ByAppointmentOnly.”(伊莎蘭學院,憑預約入內。)
在好奇心的驅使下,你也許會等一號公路好不容易有了手機信號以後去谷歌一下
野性大西洋之路的愛爾蘭精靈們
文/ 圖:毛豆子
在離開西愛爾蘭些許時候以後,位於西愛爾蘭海岸線的那條野性大西洋之路(Wild Atlantic Way)依然常常重回我的夢境。在那段沿著愛爾蘭西海岸禦風而行的非凡旅程中,我遇見好像結滿玻璃蛛網的翡翠色海水,只剩殘垣斷壁的老修道院,開滿野金雀花的懸崖峭壁,爬滿古老沈船骨架的海帶,穿著漁夫毛衣歡快舞蹈的年輕戀人,以及詩人葉芝筆下簡單自足、充滿敬畏和神秘的生活。也正是在那段路旅中,我還遇到了一些令人難忘的愛爾蘭女騎士,一些充滿田園情調的精靈,是她們,用充滿故土情懷的簡單生活向我還原了葉芝筆下的精神故鄉。
帶著爸媽去乒乓外交 是怎樣一種體驗?
文/ 圖:毛豆子
今年奧斯卡最佳外語片候選名單中有一部我很喜歡的德國影片《Toni Erdmann》,故事講述一個善良古怪,又很會演的德國爸爸,他突如其來地前往布加勒斯特探望女兒,想了解正在那裏做項目的,身爲管理咨詢員的女兒的工作和生活,由此而産生的一系列父女之間的衝突和諒解的故事。它讓我笑痛了肚子,也落了兩次眼淚。
和劃槳穿越大西洋的現代魯賓遜共度一日
圖文:毛豆子
當飛機臨近這個翡翠之城上空時,我眼底下看到的是一幅水墨山水畫:快速移動的雲,被一塊一塊小島切割成不規則形狀的湖,植被是深墨綠色的,那些高大的華盛頓雪松徒勞地嘗試阻隔你抵達再遠方雪山的視線。鐵橋下的水面上,一條條輕舟駛過留下弧形白條,那便是普吉特海灣,它是西雅圖西岸的峽灣,雖然,這只是我第二次來到這個城市,但我對這個海灣已然相當熟悉,一如我對這位尚未謀面的,名叫Jordan的西雅圖居民。這個完全憑借人力劃艇橫穿大西洋創下吉尼斯紀錄的冒險家,一直和他的三個隊友在這個海灣訓練,我已經看了不少關于他的簡報,甚至還包括NBC拍攝的一個以他爲主角的,名爲《翻船》(Capsized)的短紀錄片。
我們都是冷風中的旅行者
圖文:毛豆子
“Pacific Northwest”是一個聽上去就非常雄壯的地理名詞,它在美國西部太平洋和落基山脈之間,因爲充足的雨量和溫和的夏季,它藏匿著北美大陸一些最蔥茏的森林。從北加州聖何塞出發一路向北,我們穿過一座座火山和火山湖,抵達西雅圖後,再沿著太平洋一號公路折返,從雪地冰湖一路滑行到野花盛開沿岸的大海。
摩托旅行就是和自然元素度過一段徹底坦誠相待的時光,你和那些山川河流保持著類似的體表溫度,時而熱得摩托防摔褲黏在皮膚上脫不下來,時而冷得在摩托褲裏加Legging和保暖夾層依然瑟瑟發抖,而這樣的冰火兩重天有時往往就發生在一天之內。我們是被冷熱風時刻緊緊環抱的路旅者。
時髦人都去美國西部沙漠了
圖文:毛豆子
位於南加州和內華達的美國沙漠地帶,曾經似乎是被遺忘在烏有鄉的邊陲,現在,它是藝術家的夢想國,也是避世人的無憂地;退休的人在那裡養老,它也是網紅潮人爭先恐後前去打卡的地方,這些矛盾個體在沙漠之地毫無違和感的共生共存, 在那裡,你總能追到屬於自己的火焰和光芒。
我的媽呀!我帶著爸爸媽媽轉了600個山彎!!
圖文:毛豆子
我爸爸的旅行哲學非常樸素。概括起來,兩個凡是:凡是他可以拍到照片參與到其中的就是:深度旅游;凡是他無法拍到參與到的就是:沒啥意思。我的媽媽則遵從旅行的最簡哲學:除了當地商場和超市,都沒啥好看的。出國前,爸爸關心的就是要把“Visa”辦好,媽媽關心的就是要把“Visa”帶好,帶兩個完全處於地球兩極的長輩進行路旅,我就好像焦灼的赤道。
這些被陽光吻過很多遍的臉
圖文:曉瑋
1972年,舊金山 Zuni Cafe 的名廚師Judy Rogers還只是一個住在美國內陸聖路易斯的16歲中學生。一個極其偶然的機會,她來到了法國盧瓦爾省羅阿訥鎮當交換學生,命運將她安排在了一個叫做Jean Troisgros的法國人家裡。
睡了布魯克林那些古怪的床,可沒人逼我
圖/文:毛豆子
美國作家杜魯門.卡波特的《布魯克林高地:一份私人自傳》有這樣一個相當著名的開頭:“我住在布魯克林,可沒人逼我。”(I live in Brooklyn. By choice.)。從1955到1965年間,愛排場,要面子的卡波特先生在布魯克林高地(Brooklyn Heights) Willow 街70號那棟三層聯體別墅的地下室住了十年,要知道那個時候,對于曼哈頓人來說,住在布魯克林不亞于流放。